一部伊朗電影能夠獲得如此多殊榮,在于它能夠將傳統(tǒng)與現代,宗教與信仰,父母與孩子,道德與法律,誠實與謊言,講得是多么的貼近生活。
片中的每一位主人公,都曾在自己的人生軌跡上淡定自若地前行,仿佛與誰都不相干。但終究抵擋不住命運操弄,擠進了沒有窗戶的小黑屋,你推我搡找尋出口。
這個時候,你會發(fā)現,貌似每一個人都是無辜的,他們只是退守在屬于自己的地盤上,叫囂著自己的尊嚴。
西敏的女兒是個犧牲品,她一直游離在父親與母親之間,試圖通過某種方式去幫助他們復合,卻忽視了自己的存在是多么重要。就連護工的小女兒看到媽媽為了照顧老人,在應該視而不見還是沖破宗教束縛之間猶豫,都堅定地對媽媽稚氣說出:“我不會說出去的?!毕嘈旁诮洑v了這么多之后,西敏的女兒不會再那么猶豫不決,會建立起屬于自己的防線,和曾經的自己離別。
影片的開始,是一個男女主在法官面前爭吵的長鏡頭,影片的結束,是一個男女主隔著破裂的玻璃坐在椅子上等待女兒的選擇的長鏡頭,一吵一靜,以“別離”開始,又以“別離”落幕,一次別離,一生別離,“別離”貫穿了整部電影的主線索,不止出現在夫妻之間,還出現在了父子之間、階級關系、私欲與宗教道德、公民與國家等各方面的關系上。整部影片的劇情絲絲入扣,在故事的背后,卻是揭示了人與自身、人與人之間、以及人與社會之間的種種矛盾。
人與自身的矛盾
這種矛盾,是一種信仰與私心、利他與利己的掙扎。他們的信仰,來自于對伊斯蘭教的忠誠,影片中最神圣的事情,莫過于手按古蘭經發(fā)誓。瑞茲的矛盾,主要在于是否說出自己流產的真相,如果她選擇保持沉默,那她就可以拿到賠償金,但如果她說出了真相——她是因為被車撞了才流產的,那么她將什么也得不到。而對于納德來說,他的掙扎主要來自是否說出他已經知道瑞茲懷孕這件事。如果他說出真相,那他就要受到法律的懲罰,坐3年的牢,也會因此無法照顧女兒和老年癡呆的父親
也許在這樣一個沒有信仰的國度里談起信仰給人的力量和約束總會顯得蒼白無力,那便將這些文字作為對于信仰的崇拜和標榜吧。
對于伊斯蘭世界的電影作品,之前的了解僅存于阿巴斯的那些苦悶且令人深思的長鏡頭中。那些長鏡頭像是詩歌一般,令人崇敬,但總給人一種似懂非懂的感覺,讓人摸不著頭腦。若是和人談論起來,也不知從何說起。如果阿巴斯的作品是詩歌,那么這《一次別離》就像是散文了,同樣的魅力,但這次,你似乎可以說,它更好懂一些了。
謊言。
不,我沒有推搡她,我不知道她懷有身孕,我一無所知。法官大人,他們這樣做是為了把我送到監(jiān)獄里,法官大人,請你看著我,我從來不知道她懷有身孕,她從始至終用衣服將自己包裹著我怎么會知道她居然懷孕了餓呢!可她是怎么對待我的父親的,哦,我年邁的患有老年癡呆癥的父親,法官大人,她在上班時間把我的父親綁在床上,一個人,一個人留在家里,然后出去辦私事,法官大人,她能這樣做,他們一家都是騙子,是騙子,我不能去坐牢,我還有父親需要照顧,我還有一個十一歲的女兒,求求你了,法官大人。
開頭第一個畫面就一下子震到我了。顏色的掌握非常非常漂亮,女主角露出一點點的紅色頭發(fā)和紅色的嘴唇和包和把整個畫面的顏色都調和得非常漂亮。這個故事不斷不斷地讓我想到我自己,肆無忌憚地逃避責任在面對自己恐懼的時候想方設法地為自己開脫。。找借口編理由,其實事情爭一個對與錯有什么意義呢,只是對自己恐懼的解脫啊,但是真的恐懼從心里發(fā)出來的恐懼,害怕面對和承擔,心都會出虛汗地想要立刻找一個借口逃走,我什么時候有過不找借口過?已經成為習慣了啊。。還有在自己不斷地以自我執(zhí)著為中心去追求我自己的一個真理對于他人是多大的傷害啊,恐懼和憤怒會蒙住眼睛讓我看不到對方的心
還有這個片子最溫馨的地方就是里面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那么可怕的就是整個家庭都會以愛和真作為必須要做的人格一直在追求的絕對絕對不會舍棄的。所以就像暖流一樣堅持著堅守著信仰然后淳淳流動地漂浮出畫面。就是真的好溫馨啊。。。家人不會因為你會損失什么或者純粹為了幫助你現在的肉身而去違背真實的事情,或者逼著你去做明明知道不對的那些強硬地可怕的丑陋的事情,說謊
電影存在的好處之一,是它能夠帶領觀眾進入不同國家的文化領域,并拉近各國因種種文化差異而產生的距離。在《一次別離》中,通過搖晃的手持拍攝,客觀的視角,冷靜中飽含感染力的藝術表現形式,片中男女老少的演員樸實卻又不乏張力的真情流露,讓我看到了最真實的伊朗當下的社會現狀,以及一本《古蘭經》對于伊朗人民的重要性,甚至在現實利益與道德底線所沖突的情況下,宗教信仰成為了一種道德約束。而對于一個國家來說,無論興或衰、先進或落后、富?;蜇毧啵嗣竦男叛龆际遣豢扇笔У?。
片中三個至關性的兩難抉擇
一、關于現實與親情的抉擇
影片從一次簡單的伊朗中產階級家庭矛盾開始,夫妻二人一方想要移民尋求更好的生活,另一方則因有一位患有癡呆癥的老父親想要繼續(xù)留在伊朗。選擇在納德身上,要么和妻女一起離開伊朗,要么和妻子離婚,留在伊朗照顧父親,在這種情況下,無論做出怎樣的割舍,都是對另一方的不公。納德出于對父親的考慮,選擇了后者。他的選擇完全能讓人理解,畢竟如果棄患病的父親于不顧,那是不仁不義不孝的。
《一次別離》細膩!伊朗社會的家庭危機和社會人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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